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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说法,这一次治理黄河效果比以往每一次都好,因为他们制作出了粘性非常好,并且防水的粘合剂,并且没有用西洋人所说的火山岩,而是用石灰和黏土锻造而成。可在全国各地就地取材,大规模生产,不仅能修建河堤,也能修桥铺路,还能用来建造房舍。

若石灰和黏土不够,就让出海的商船从海外进口,还可以进一步减少贸易顺差。

朱翊钧问:“潘季驯呢?”

冯保回道:“潘大人仍在当地,完成最后的收尾事宜,年后应该就能回京述职。”

朱翊钧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一年来,他们在河道治理上取得的成绩非常赞赏,当场赏了冯保一袭蟒袍。

这些赏赐,冯保一开始觉得稀奇,史书里看到过的东西照进现实,只是,身居高位,看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他始终保持初心,想要辅佐朱翊钧和张居正改变大明的命运。

朱翊钧始终攥着冯保的手,不肯松开:“大伴回来,可不能再走了。”

冯保只是笑笑,没有轻易允诺。这么多年了,对于朱翊钧的热情,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过年期间,朱翊钧在乾清宫设下家宴,特意派人到蓟镇和武清伯府上传口谕,让李诚铭赴宴。

晚宴上,皇太后见了李诚铭笑得合不拢嘴:“几年不见,脱胎换骨,现在真是一表人才。”

李诚铭在军中表现突出,升了校尉,本来人就长得不错,几年锤炼,壮实了不少,精气神不同往日,与当年那个欺男霸女的纨绔比起来,判若两人。

朱翊钧招招手,把人叫来跟前说话:“你在戚家军呆得如何?”

李诚铭抱拳:“回陛下,一日不操练,就睡不着觉。已经把军营当家了,离不开。”

朱翊钧道:“这么说,两年多来不曾离开过?”

“不曾。”

“那就好。”

李诚铭却欲言又止:“只是……”

朱翊钧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末将近来名气大涨,天南海北的名士都听过末将的名字,还说曾与末将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