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深深叹一口气:“懋修自幼聪颖,心高气傲,一直以来,臣对他寄予厚望,实在不忍见他自暴自弃,一蹶不振,还请陛下恕罪!”
朱翊钧极少看到张居正如此真情流露,看来张懋修落榜,确实遭受打击巨大,连家里人也为他担心不已。
朱翊钧握着张居正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先生放心,懋修聪颖,待他想开了,潜心学习,从头再来,三年之后的庚辰科必将进士及第。”
张居正又躬身一拜:“承蒙陛下圣恩。”
朱翊钧扶着他,笑道:“先生客气了,我早已将先生当做家人,懋修是我的弟弟。”
张居正抬头,望进朱翊钧眼里,那里面满是真诚。
另一边,张简修与张若兰投壶,被碾压,向朱翊钧求助,希望他能过来帮自己挽回颜面。
朱翊钧过去取一支箭,走到张若兰跟前,低头笑道:“若兰可愿与我一队?”
张若兰接过他手里的箭,笑道:“你我二人联手,对阵他们四个,岂非胜之不武。”
张嗣修说道:“妹妹这话说反了吧。”
张若兰看向朱翊钧,认真问他:“反了吗?”
朱翊钧扬起嘴角:“比了才知道。”
于是,新一轮投壶正式开始。
张简修还没搞清楚状况:“不是跟我一组吗?”
朱翊钧本打算下午带张懋修出门散心,但宫中有事,只能下次。
户部呈上今年宗室开支,朱翊钧看到组后那个数字仍旧触目惊心。户部尚书却说,这已经是经过几次削减后的数字,仍旧触目惊心。
朱翊钧问户部尚书王国光:“不能再削减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