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谟立刻躬身道:“陛下说得是。”
“所以,咱们必须做两手准备,漕运和海运两条线路,都要疏通,且保证万无一失。”
“我知道负责漕运的官兵辛苦,这些雇来的工人们更辛苦。”
“王安,你带人去多准备些茶果点心,让大家休息一会儿,补充些体力。”
“还有,工人们的工钱,多加一成。”
南直隶这边十年前就开始推行一条鞭法,大大减少了徭役,官府干活儿都是雇佣周围的百姓,但工钱给的并不多。
朱翊钧来之前,就在周围打听过。
说完,他又看向陈王谟:“这钱,就你们漕运衙门出了吧。”
这都快入冬了,陈王谟脑门上却出了一层薄汗,刚才被小石子击中的地方,隐隐作痛。
紧接着又听朱翊钧说道:“这两年,我游历天下各处,有的地方物产丰富,百姓生活富庶,奢靡成风。有的地方虽然物产不够丰富,连吃口包饭也是奢望,但民风淳朴,热情如火。”
“总的来说,大明这两年风调雨顺,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天灾。前些年国库赤字的情况大大缓解。”
“这也是从朝廷到地方,诸司衙门,大小官员共同努力的结果。”
“回京之后,我打算与张先生商议,给大家把俸禄再提一提。”
皇帝承诺涨工资,哪怕只是画个饼,下面的人听了也高兴,恨不得当场跪下谢恩。
出门这些日子,朱翊钧见过的大小文武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算是看出来了,朝廷给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养家糊口。
像海瑞这样油盐不进,一尘不染的清官实在凤毛麟角,大多数人当官并不是为了领那点俸禄,而是获取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