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看着朱翊钧,笑得十分温柔,丝毫不带谄媚的说道:“我是陛下的人,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哈哈!”近两个月来,朱翊钧第一次轻松的笑了起来,偏头看着冯保,“那我当然也要向着我的大伴!”
“咳~”看到他俩主仆情深,张居正在旁边轻咳一声,心道当务之急,咱们应该同心协力,先把高新郑赶回家种田去。
现在,摆在朱翊钧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听高拱安排,要么和他对着干。
高拱是个急性子,朱翊钧比他还急,他越是给自己立规矩,朱翊钧越是不愿循规蹈矩。
不过,张居正仍是建议朱翊钧将那封奏疏发还给内阁。皇太子有皇帝的宠爱,可以调皮,可以任性,但皇上不可以。就算要赶走高拱,那也应该他和冯保去做,而不是朱翊钧这个帝王亲自去做。
当了皇帝,朱翊钧每日都要到文华殿上课,读书也变成了经筵日讲,讲官从三个人,增加至二十多个人,整个文渊阁和翰林院的官员都围着他一个人转。
课后,讲官们还要向他介绍一些朝堂各衙门诸司的职责以及日常工作。
总结起来无外乎六件事情:
第一,朝廷官吏的任免情况,遇事该找哪个部门哪个人皇上得急着。
朱翊钧在做太子的时候,就时常帮着穆宗处理奏章,正四品以上,以及一些表现活跃的科道官他都认识,只需要熟悉个别增减人员即可。
第二,全国哪些地方出现灾情,是否需要赈济钱粮,应该如何处理。
六月京郊就遭遇了旱情,礼部请求祭天,被朱翊钧驳回了,不久就下雨了。科道官连夜写好了批评他的奏疏,又只得再熬一个晚上,纷纷上疏称赞吾皇“既寿永昌,万民之福”。
世宗读心玄学,称他是大明的祥瑞,那时朝中许多大臣不以为然,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不由得你不信。
第三,有哪些地方出现反贼作乱,需要派兵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