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钦给他换了根长一些的棍子,又给他交代了要领,朱翊钧把棍子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刘守有赤手空拳,一时间竟然没能找到破绽近他的身。
他问旁边观战的陆绎:“可以拔刀吗?”
陆绎冷着脸:“不怕死你就试试。”
“算了算了,诏狱最近牢房紧张,腾不出单间给我。”
“……”
朱翊钧玩到下午才回去,裕王在正厅坐着喝茶,看到他大摇大摆的进来,后面的人还抬着一口木箱。奇了怪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空着手,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载而归。
“爹爹!”朱翊钧飞奔到裕王跟前,从里到外透着快乐,“我回来啦。”
“我看见了。”
裕王把人拉到跟前,看他一脑门喊,让侍女给他递了张帕子,替儿子擦汗:“这是买了多少玩具,还得拿箱子装回来。”
“这不是玩具。”
朱翊钧胡乱抹了把脸,想要抹掉黏在颊边的头发,却怎么也抹不掉。裕王拍开他的手,替他把他发拨到耳后:“不是玩具是什么?”
朱翊钧一转身就跑开了,动作十分迅捷,裕王想抓他,都抓不住。
他跑去打开箱子,随手抽出一本《筹海图编》地给裕王:“是书,好多好多书。”
裕王翻了几页,惊讶的看着他:“这……你能看懂吗?”
朱翊钧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你搬这么多回来做什么?”
有太监端了茶盏上来,小家伙坐到裕王对面的椅子上,先悠闲的喝一口冰镇酸梅汤:“我一边学一边看,就看懂啦!”
“……”
裕王暗自叹一口气,他像朱翊钧这么大的时候,《三字经》还背不利索,他儿子已经开始看东南地区的海防图了。
喝完了酸梅汤,朱翊钧放下茶盏,又吩咐太监:“我还想吃冰镇西瓜。”
他又从椅子上下来,转身就往后院跑:“送到娘亲房里,我要和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