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像也在仔细研究怎样才能拆散自己,隐约觉得即使是萧峰本尊到此,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听到自己身体内部有一声碎裂。
每天都有一点点,雕塑也不知道自己碎裂之后会怎么样,他现在偶尔能去外界看一看,去把别人的风中残烛的吹上一口气,但无法长久离开。或许碎裂之后就会死亡?
那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你有多宝贵吗?”材料学家热诚的看着这尊雕塑,仔细抚摸这尊在冬季冰冷刺骨的塑像。这种金属的作用完全符合所有人的预期,不仅能用在容纳放射性物质上屏蔽辐射,还能用来制作更多精密的电子元件,制造计算机,甚至还很容易回收呢!
“你是实心还是空心的?你是浇筑的还是锻打的?都不是。”
现在也可以用吊车把他拿去熔炼,但专家组一致认为还需要跟多的研究。
屋外风雪满天,大殿里近乎实验室,打量的计算题目铺在搬来的桌子上,炼钢厂送来的实验数据也就地开始计算,六张行军床一溜摆在墙角,谁累了就去睡一会。
深夜中响起枪声,保卫稀有金属的警卫和特务激烈交火。
塑像又看到鲜血淋漓的伤者躺在大殿角落里,活人总会献出生命保护他这个无用之物,过去也会觉得自己无能,现在被年轻人质问过后,更觉羞愧。
又听到自己体内响起密集的碎裂声。
到了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最后一声碎裂声想起,从明代至今一直都金灿灿的塑像突然崩裂成大大小小的碎块,像是倾斜而下的碎金子,从神台上方洒落到地上。
塑像只觉得神台清明,他摆脱了形骸的束缚,成为了自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