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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不论准备贵贱,分别演示了‘天哪我的陛下我那比亲爹还亲的君父’和‘什么妖魔邪祟竟敢进宫作祟,一定是朝中有奸臣感召’。
林玄礼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一般来说有邪祟这种事,首先是皇帝发个罪己诏,然后是丞相辞职。
朝中出了这么大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提议秦丞相需要负担道德方面的责任吗?
朕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酷吏,那种能看懂朕的脸色,替朕把人杀光的酷吏。纵观历史长河,酷吏这种东西不是随时都在待命的吗?只要皇帝勾勾手指,立刻就扑上来。
杀秦桧其实不难,武功或者下毒都很方便,但还是想把他明正典刑。他和金国勾结未必有物证,如果没有酷吏是拿不到口供的,好人玩程序玩不过这种奸臣。
秦桧在想方设法把‘有邪祟直扑京城’这件事联系到‘不应该暴力抗金’,和‘岳飞的北伐未免杀戮过重、有伤天和’,正在引经据典的满嘴放屁。
枢密副使王庶忍不了:“秦相公!收复失地岂能招致邪祟,分明是因为…”
秦桧盯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林玄礼看到其中有几个人面露敢怒不敢言之色,侍卫小张的记忆里认得他们是谁,其中有好几个人是自己在过来之前刚录用的进士,一转眼三十年过去,这真是有点好笑:“是什么,把话说完。”
王庶一向主战,和秦桧交恶,又推崇岳飞。现在又不能说是因为皇帝主和导致的任何问题:“以臣愚见,分明是上天示警,金人就是邪祟,说的话决不能信。决不能议和!”
林玄礼:哇哦不是吧,枢密副使里都有一个正常人,朕真的很感动了。
大理寺卿薛仁辅、宗正卿赵士?也连声附和王庶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