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林玄礼,他和娘子躺在一起吹牛的时候也会谈到,等到收服了燕云十六州,咱们就去泰山封禅,即便没有长盛不衰的朝代,也希望后世的皇帝前仆后继、继往开来。
官家换了一身衣服又回来继续晒太阳:“你们怎么都不赞同朕去泰山封禅?章惇也是,一力拦着朕。”
“他老了,爬不动山。”
又闲话了一会,又有臣子前来觐见,林玄礼刚准备告退,又见六哥招招手,示意过去说悄悄话,凑过去问:“要是背着哥哥上泰山倒也不难。”
官家前两天去城郊爬小土坡,回来就取消这个计划了,一只手掐住他的脸:“萧峰怎么不在你府上?”
最近两次谢宝进宫汇报时,都随意问了一声,这大半个月都不在,真是奇哉怪哉。
林玄礼也觉得奇哉怪哉,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他去西南方向,百越那块,跟人打架去了。据说情况有些复杂,他还要帮人化解恩怨,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不常在我府上住着。哥哥若有什么吩咐,我派别人去也是一样的。”
赵煦略有点遗憾,他只想看看神气充足,往哪儿一站都是气冲霄汉,威仪刚猛貌若天神的人。最好能再找谁来和萧峰过过招,他规规矩矩的站在搭话看着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一跟人动手,真像画上的天王力士一样,绝非人间之辈。也难怪佶儿爱他,普天之下谁能不爱。当日那一幕,衣袂无风自动,鬓发飞扬,真个是英雄豪情万丈,连那个糟糕至极的发型看着都颇有特色。
倘若佶儿叫他们父子过招,一定很有看头,却不请我去看。
林玄礼趁机摸了一把六哥的手腕,完蛋,虽然不是百日咳,但是是肺痨:“等他回来跟我讲了趣闻,我再进宫讲给您听。”
赵煦松开手,他喜欢的是当时拿模模糊糊的感觉,仔细看清楚未必还有那么好:“算了吧。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让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