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随机看到一个人觉得投脾气,就愿意与之结交的,谈何身份地位?
折可求呵呵一笑,碍于郡王就在旁边:“乔帮主有所不知,据我所知投靠西夏的中原武士,就有不下二十人,其中有三个加入了西夏一品堂,和党项一样,性如豺狗。”
说性如虎狼都抬举他们,这只是一些豺狗。
乔峰刚想举例说他小弟,那位小折将军身边有契丹人有党项人的部众,突然明白过来,折将军看那些并未投靠某一方,没吃皇粮的浪子都算是一类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不再言语。
折可求却说:“乔兄,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才是世间正道。他们常说你已经内定是下一任武德副使,自然不是外人,我这才对你说句实话。你有这样的绝世神功,不去从军杀敌,搏一个封妻荫子,岂不可惜?”岳父把职务传给女婿很常见,而且郡王又这样喜爱他,哪里还有什么疑惑。当然了,他这武功也确实值得这份青眼相加。你不趁着现在抓紧,万一将来朝局有变,或是郡王改了脾气爱好,错失机会。
乔峰听出他话中竟有一点善意,大感头疼,对这种生活实在是敬谢不敏。
林玄礼打断他们的争论,这事儿争论不出一个结果,背景和前景都不同,争论个屁:“清点伤亡等善后工作,砍人头确定归属,准备论功行赏的工作由谁负责?”
萧远山远远的答应一声:“是属下负责。”
“原来如此。”林玄礼一手一个:“喝酒去,我可要好好指点这里的厨子。”
萧远山又喊了一声:“且慢!郡王,你来。”
林玄礼犹豫了一下,从城头上一跃而下,凌空虚点,闪身到了萧远山身边,捂着鼻子落在遍布尸体中一小块干净的空地中,拎着衣裳下摆:“喊我干嘛?”
远处有人喝彩:“郡王好轻功!”
“郡王爷的武功精妙如斯?”
“这内力!”
萧远山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他面前:“上马。”免得弄脏了他漂亮的锦袍和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