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素凭直觉感觉不大对劲:“姜师兄对我们村的人都很好,他给人治病只拿一篮鸡蛋,或者两三只鸭子。”
薛鹊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有时候去集市上买不到鸡蛋, 但师兄总能做蛋花汤和炒鸡蛋。这也太便宜了!请药王门的人出手治病,非得要上几十两银子、花红酒礼不可,他怎么能这样,真该告诉师父。“他…提到过我么?”
程灵素又不能说实话,实话是‘你少搭理她’, 想了一会:“说了,我只顾着学字认字, 没记住。”
她虽然过完年才六岁,和姐姐吵架已经吵了四年,自然知道什么话惹人生气,什么话能避免惹人生气。
“也罢。”薛鹊沉默了一会,开始指着头上的金簪,耳畔的金耳环,手腕上的金镯子:“你师姐这套首饰怎么样?”这套首饰戴了快两个月,可每天早上朝夕相处的只有师父,跟他炫耀准得被抽,来求医的江湖中人也很不长眼,要么被药王庄的名声吓得不敢抬头,要么虚张声势大呼小叫。
这是什么?这是个活人!
程灵素有一点迷茫和无所谓:“……这是铜的吗?”
薛鹊勃然大怒,在下毒给她个教训然后自己再被师父毒翻扔出去之间来回徘徊了一下,忍气吞声的问:“你没见过金子??”
程灵素:“是啊。我家只有一点点银子。”
薛鹊气的发笑:“我可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呵呵,师父脾气不好,以后他早晚的饭你给他端过去。”
石一嗔对此表示非常满意,并给小孩安排了高强度的学业,和自己当年类似。
程灵素毫无压力的天天狂学,从早到晚辨认干掉的草药、认字、背书、背金石草木的习性、掏出一些冬眠的蝎子毒蛇记住种类、背穴位筋脉图、泡药浴、打坐练功,观察盆栽的变化。虽然没空玩耍,但对她而言学这一切就像是玩一样。
一个月后,师姐师妹只在一件事上达成共识,那就是——非常想念姜师兄!
石一嗔对小徒弟当前学习进度非常满意,都赶上自己当年了,老怀大慰:“早就知道,他们三个会喊累叫苦,果然是天资愚钝,不堪大用。姜铁山那个脑子,背完就忘,令人生气。为师这一点嗔心,大半是因为他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