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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对,从她躺在地上的角度看过去,还有一间窄小的卫生间和一个都不知道是否能算得上厨房只能看得到零星几个盘子跟杯子的流理台她甚至连个微波炉都没看到!

以及她现在的状况,米亚伸手一摸,好的,就说怎么脑袋感觉非常不舒服,这么大一个包还流了血,能舒服就怪了!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手上都已经开始半凝固的血液,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包纸抽都没有看到,这经济状态显然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又疼又累完全不想要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的米亚低头看了看她身上那条脏兮兮的牛仔短裤,没有什么负担的把手上的血抹了上去。然后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床垫旁边坐上去,总算是让自己感觉好了很多显而易见,即使是已经失去了弹性的床垫也比冰冷坚硬又潮湿的水泥地要令人舒服多了。

那问题来了,她为什么放着床垫不躺,一定要躺在地上呢?

米亚忍受着脑袋一抽一抽的痛苦,搜索着记忆,有种想要骂街的冲动。

薇薇安沃德,一个小镇女孩儿。父亲酗酒从不关心家庭,母亲辛苦操持家务无暇理会她跟她的兄弟姐妹们。除了不听话会被关在阁楼上之外生活中没有任何惊喜。曾经有一个对她还不错的祖父也在不久之前过世,斩断了她对家乡的最后一丝眷恋,选择跟着一个路过家乡小镇的流浪者离开,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很难说她到底是被那个路过小镇的流浪者灌了多少迷云鬼汤。但现在来到纽约之后她去餐馆打快工,去保龄球做清洁卫生做一切她能够做的工作来支付这间又小又简陋的地下室的房租。

但一个只读到高中二年级就辍学的女孩儿想要在纽约找到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真的太难了。尤其是她还有一个什么都不做需要她养活的男朋友。

冲突很快在两个人之间爆发,最开始是争吵,到了后来,也就是米亚接手之前,男朋友先生刚给了沃德小姐一个大耳光,原因是她说要分手,要对方滚出这里。

“嘶”摸了摸发肿的脸颊,米亚感觉沃德小姐真是够倒霉的了,男朋友先生不但身高比她这个574英尺(约175米)的人高,体重也绝对是碾压级别的,愤怒之下一巴掌上来,直接把沃德小姐给甩到了墙上人事不知了。

之后就是米亚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