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太后和杨家策划了阴谋,推波助澜之下,竟然使得他好好一个王子亡国,被窃取了王位,不得不出家,与血亲分离。
般若深邃的眉眼在灯火映照下如同宝石,他用这样殊异的眼睛望向姜此玉,甥舅对面,一时之间都面色恍惚。
“你长得很像你娘。”般若的声音微弱哽咽,他苍白的脸色上泪痕宛然,却露出了一点微笑来。
姜此玉也不由得在他面前蹲下身来,眼泪顿时断线似的:“舅舅……”
无人说话,这亲人相认的场景,哪怕是白玉堂看见了,也不由得暗自叹气。他本来想着一定要给这个黑衣人好瞧,先前他是被这人戏耍够了。
“若能早些相认,何至于此。”包拯皱眉。
“是姜氏背信弃义,我古契国千里迢迢前来朝拜上国,却被你们的太后算计进夺位的阴谋中,她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就能害别人吗?!我古契使团被冤煞,至今你朝廷内可有一人仗义执言?!要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既然你们不讲恩义,又怎么让我撮尔小国信服朝拜?我如今不是古契国王,但也是那多王朝的血脉,我倒要看看,上国姜氏能坐多久的王位。”
般若言辞恨绝,双目赤红。
包拯被他问住了,只能长叹一声,不错,因为姜氏不仁在先,古契王子的复仇,便显得如此名正言顺,只是不论任何动乱,伤害的只有百姓而已,如今动荡不安的局势,只是加剧了外戚阉党等国朝禄蠹更贪婪地撷取权利。
般若以红花教生乱,走私大眠花粉以此谋反,影响甚大,死罪难逃。
般若显然是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好,整个人都显得全然破罐子破摔,最开始的激动已经过去了,他的肩膀慢慢沉下,语气也趋于平静:“自我姐姐辞别人世之后,我就明白,我此生不过行尸走肉,就算回到故国,等我的也不过是乱臣贼子的刀斧,可是你们如今的皇帝,却很高兴地接受了古契新王的朝贡,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母亲做下的冤孽,我不能让它就这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