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绪有些复杂,花满楼和辛渺真是心思浅显的人,只需微微一试探,她便有所反应,如此已经能说明这二人之间,并不是全无情牵挂念。
那楚留香呢?他可不是谦谦君子,论起讨女子欢心,花满楼含蓄温润的做派,很容易失了时机。
看来还得有个人来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虽说如此,但陆小凤却难以高高兴兴地为朋友牵线保媒,脸上笑意便彻底收敛了:“其他的我不敢说,花满楼对你情根深种,恐怕是无可救药了,只是他天生不爱轰轰烈烈地追求男女之情,你也知道,他因为眼疾,丧失了太多正常人的权利,若不是你出现,他此生都不会向哪一个女子表露爱意吧。”
他不明说,辛渺也懂了,花满楼会因为眼疾,担心拖累了谁,故此格外的独立,一个人搬出来家来住。
从刚才开始,辛渺就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开始强烈地跳动起来,一声声敲得她心慌意乱,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搅扰得十分不安,她有些无措,但没来由的,酸涩的欣悦之情不受控制的从心口带着热意蔓延到耳根。
陆小凤看她呆呆地站着,眼神很茫然,可是眨动不停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还是将本人的心意显露几分出来。
陆小凤还是酸酸的,但是还是有些受不了她这个手足无措的呆样,放轻了声音:“你若对他也有意,我的建议是,及时行乐,珍惜良人,又有何不可呢?”
辛渺大约有一夜都睡不好。
自从被陆小凤说穿,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恹恹的,餐桌上一块儿吃晚饭,楚留香看出来了,频频问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一切都变了,所有人相处的气氛都变得怪怪的。
就好像以前被同事请去吃饭,结果餐桌上来了不认识的男人被迫相亲,她只能倍感煎熬地感受着古怪的气氛,连饭菜都不香了。
让人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感觉谁的眼神都仿佛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