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再往前,就要出关外了。
站在云州城内,他相当肯定,这个黑衣人并不是独身一人。
这一路上,任慈夫妇的踪影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势力抹去了,越靠近关外,白玉堂的追踪就越发吃力,反倒是最开始,他几乎都要摸到对方的尾巴了。
不过那次也确实是他轻视了那黑衣人的狡猾和诡谲,才至于失手,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当他找到那个城外寺庙时,任慈夫妇住的厢房里甚至还留着三杯余温尚在的清茶。
不过就是这次失手,才叫白玉堂被激起了火气。
这三杯茶简直就像是挑衅一样,白玉堂本不必连日奔波非得找到人不可,但现在他就心甘情愿一路从杭州追到了云州。
再往前追就进了大漠了。
任慈夫妇到了云州,便被人隐姓埋名的塞进了一个商队里,白玉堂今日到了云州,当他赶到那个商队所租住的小院时,这一队人却已经出城,进入茫茫无边的大漠了。
“客官可还有别的事?”牙人搓着双手,讪讪地看着黑着脸的白玉堂。这位虽然看着是个锦衣绣袍的公子,但却不像是要租房的样子,何况这样的人住客栈岂不方便,何必来租这样不上台面的小院子。
但他却不敢得罪,白玉堂相貌堂堂英姿飒爽,腰上却悬了把剑,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白玉堂确实忍耐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但最终也只是冷笑了两声。
“你说,这商队里后面突然多了两个人?”
牙人连连应了两声:“正是,昨日他们退租走的时候,瞧见多了辆马车,还有个遮面的女子在驾车。”
这些行走于关外大漠和关内的商队一般是不会带女人的,那牙人脸上露出了些想入非非的神色:“您是不知,那女子虽然遮住了脸,但我一瞧那身段,那举止,简直比咱们县太爷的姨娘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