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渺没有在意,藤颇塔吉是个胡人,也许风俗不一样,喜欢往酒里加调味料佐味也不足为奇。
她低下头去喝酒,头发却忽然散了下来,瀑布似的落在了肩背胸前。
辛渺连忙伸手一抓,原来是头上的发带散开了。
藤颇塔吉忽然凑上前来,饶有兴致的拈起她几绺黑鸦鸦的发丝:“咦?你怎么连发油都不用,你刚刚进来,我还以为城中什么时候流行起了如此简陋粗糙的发式,哈哈哈哈哈。”
她把辛渺的脸都给笑红了:“……说来惭愧,我不会梳发髻。”
她至今为止还只会用发带把头发扎成马尾,再绕两圈打个结,平时没人对她的简单发型发表意见,但她偶尔上街,看见的女孩子无一不是梳着有模有式的发髻,最次也得扎个红头绳。
她放下酒杯,脸颊绯红,抓起大把丰茂的乌发,试图再用发带把头发扎起来。
“哎呀!你可别糟蹋自己的头发了!我都心疼了。”藤颇塔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顺势坐到她身后,用手指为她轻柔的梳理头发:“真是又多又密的好头发,在我故乡,女子以多发为美,可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不会梳头的!”
她动作特别轻,手指如同暖玉,梳得辛渺酥麻,藤颇塔吉就叫她的徒弟:“把我的镜子和梳子都拿来,还有我所有的首饰,都拿过来。”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你不可~”藤颇塔吉嬉笑着,辛渺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好奇,她倒是也想学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藤颇塔吉相处起来融洽自然,仿佛一下子就成了闺中密友一样,让她心生亲切。
辛渺这边气氛和乐,大厅那边,展昭和陆小凤已经将那几个陪酒的姑娘审查盘问过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众人供词都对得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姑娘们也都是瑟瑟缩缩,问什么答什么,不敢造次,也就不存在什么串供遮掩的嫌疑了。
柳玉曼暗自松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故作愁苦哀怨的说:“如何是好?我们坊中姑娘清清白白,若查不到,岂不是我们要背黑锅,以后谁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