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公章面前,就算是代表警察全体的总监,也没法说一个“不”字。
中年人推了推眼镜,状似无意瞥了工藤新一他们一眼:“无关者也尽快离开,这四位由我们公安接手。”
“5分钟内还没撤离的警察,直接将被以叛国罪追究。”
此话一出,那些不甘不满的警察,被沉默顺从的大多数生拉硬拽地带走了,包括目暮警官。
——现在他们不离开的话,怎么能期待将来有勘破一切的那一天。
警察们空手而来,空手而归,没人说要给小宫菅夫打开手铐,小宫菅夫也没出声,他在享受胜者的战利品。
工藤新一的表情,在他看来,就像是被一只宠爱的家犬突然被主人踢出家门,一脚踹进冰冷刺骨的河里,不断刷新词条——不明所以、难以置信、天变地异……
那张一直充满勇气、希望、明亮的脸,原来也是会出现这种样子的啊。
噗!
变来变去的,真好笑~
“你在笑什么?”代替工藤新一发言的是毛利兰,她同样有着被亲近之人背叛、正义在眼前被击退的破碎感,但她已经决心当个能保护福尔摩斯的华生了,必须抬起头,必须直面小宫菅夫。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有什么可笑的!”
脸上疲倦的戴眼镜公安逃避似的垂下头,另一个人中年人到现在,脸上才首次出现了表情,赞赏性地看了她一眼。
“勇气可嘉。”
“是啊,很了不起吧,这两个孩子可是我在日本关注最多的人之二了,”小宫菅夫手被铐在一起,语气欢快得仿佛中年人在夸的人不是他刚刚背叛的人,甚至有心思平复毛利兰的怒气,“抱歉啊小兰,我只是看新一君的表情变得太快了,觉得很有趣才笑出来的,没有取笑你们的意思。”
“已经,”工藤新一侧身从毛利兰的身后站出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我已经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了,你是谁,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对你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