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做抉择,进忠常把东西给她说得透彻,卫嬿婉阖眸沉默片刻觉得有理,勉强放下心事,打听道,“这些日子本宫忙得紧,皇上那边可有什么要事。”
提起顺心的事,进忠嘴角勾出一个笑来,“皇后一去可折了不少人的定海神针,太后闭门称要专心礼佛,江与彬也自请告老还乡照顾孕妻。奴才已经让包太医多在皇上面前露脸了,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从前钉子终于一个个拔除干净,换成我们的了。”卫嬿婉闻言很是满意,脸上有些喜色。
事态不可逆转地发展至今,太后眼看着难以回天,只拿起佛珠过清心日子,卫嬿婉这才算实打实地掌控了后宫。
“其实,事到如今,”进忠停了动作,凤眼里添了几分不怀好意,“只要您安安稳稳地活过一个人,日子也就无忧了”
卫嬿婉微侧过头,让他说下去。
进忠弯下腰,凑在人耳边,两个字顺着冬日里说话的雾气轻飘飘进了炩主儿的耳朵——
“皇上。”
这两个字惊得卫嬿婉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迅速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炩主儿别急,”进忠先是低头笑了声,才行至她身边,“十五阿哥也快到能分担政务的年纪了,有些东西,是时候想想了。”
卫嬿婉一时不敢承认这样的念头,目光乱得不知该往哪儿放。进忠却知她性子,胜券在握地从容给人系紧了快要滑落的斗篷。
果不其然,炩主儿稍作犹豫便覆上他正打着绳结的手,试探着问道,“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这事要做,却也不急在这一两年见结果。”进忠似是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故作神秘道,“千里之堤,我们先筑好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