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知论派、因论派和明论派还好些,日常买些纸就行了,资料可以从虚空终端和智慧宫获取,笔的话……总有能白捡的地方。但是生论派、妙论派和素论派就不行,我们要做实验做设计,这些费用也得自己出。”

“等成为陀裟多就可以申请课题拿课题拨款,但是这个钱还不一定能够推进课题的花费,有的学者最窘迫时不得不打些短工赚钱支撑研究,好惨啊。”

要不然她也不会是冒险家协会注册的在役冒险家,这不是,出门游学顺手接几个任务补贴补贴么。

“正式陀裟多就可以给帝利耶悉上课了,才算是有长期收入,不高但也不必担心饿死。只有诃般荼以上级别的学者才真正意义上不用为生计操心。”

所以,总得来说,在须弥求学并不是件想象中那样便宜的事儿。而且半大的孩子已经可以作为劳动力帮家里做很多活计了,不少家庭也不愿意花费那笔支出供孩子上学。免费的教育完成后大多数人回家自谋生路,甚至还有免费学堂也进不去的倒霉蛋们。

胡桃听得津津有味:“苏你呢?你读书时是什么样?”

提到这个,苏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视线看着桌面笑。

“我不是导师喜欢的那种乖巧学生啦,家里比较纵容我,所以我在教令院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用考虑毕业和就业的问题,学的东西也比较杂。而且我入学时年龄比其他孩子稍大,也就占了个基础教育没怎么花时间的便宜,比我晚一级毕业的提纳里才是真的聪明。”

她没说自己报考教令院时正值法拉娜女士的丈夫意外去世,养母与兄长的状态都说不上很好,实际上是没人管。

钟离给她添了些热茶,正要开口说话厨房里突然窜出来个少年——重云拎着他的大剑非要给人表演,行秋跟在后面捂脸。

香菱控诉的声音院子里都能听到:“重云吃了块糖,就是钟离先生刚才给的那个……香辛果口味……”

钟离:“……”

“额……”苏停下鼓掌鼓到一半的手,“不是专门安排的节目吗?”

若陀笑得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