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建筑师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他是个品行卓越的青年,一时运气不好罢了。”琴为人敦厚,不会在背后说一个陌生男子的是非:“既然如此我就同意前辈的安排了,等苏情况稳定些就把她搬去晨曦酒庄暂居,也方便随时动身。”

“哼,便宜那家伙了。”丽莎轻哼一声,挥散蝴蝶那样挥挥手:“我也先去做事了,你忙吧,遇到麻烦就让人喊我。”

另一边,苏正无聊的靠在枕头上玩一个木球。如今她看不见,只能凭借手感将木块拼成的球扭过来又扭过去。阿贝多敲过门走进去时就见她飞快拨弄不同的球面,如果不是双目毫无焦距,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刚失明的人。

“您好,”她停下动作侧头听了一会儿,眯起眼睛微笑:“是阿贝多先生吗?我听到绶带上的勋章被风吹得互相撞击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阿贝多轻轻笑出声音:“是的,是我,看来您今天心情不错?”

“火花骑士刚才来找我玩,她给我读了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还把心爱的玩具球借给我玩。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在侧,谁能心情不好呢?”说着苏将手里的木球又拨了两下,举起来给阿贝多看:“不好意思我看不到,麻烦您告诉我,图案拼好了吗?”

木球表面被打乱的图案恢复得严丝合缝,他盯着握球的手看了一会儿,“您拼得非常完美。”

少年走到病床旁自己拖了张凳子出来坐下,停顿片刻,带着点自嘲道:“看来我今天要做个坏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当一个极大可能不受欢迎的乌鸦嘴呢?可惜这件事放在她身上根本就瞒不住。

苏放下木球,挪了个自认更为正式的坐姿:“是关于我的眼睛么?请说。”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她亚麻色的长发上。须弥姑娘抱着被子,躺了一个多月有些枯瘦的手搭在上面,看上去多了几分苍白的病弱。不过她的精神很好,总能准确捕捉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失礼貌的“看”着说话者,似乎失去视力并非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那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苏小姐。”阿贝多把报告卷成直筒轻轻敲击掌心,“您也是须弥教令院生论派的优秀学者,魔神残渣对人类的影响,想必您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