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找了下人来好好看着,这才敢转身离开,那背影颇有一些落荒而逃般的感觉,甚至都忘这里其实是他的屋子。
楚钰看着自己那位父亲狼狈离开的身影,心下有些奇怪,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对方这般模样,就像是想要逃离什么一样。
可不过一瞬,楚钰就摇头甩掉了这个念头,高高在上的安国公,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可以任意责罚打骂儿子,有着想要逃避念头。
估摸着,是明日秦子轩就会过来,暂时不好罚他,又不想瞧见他生气,才气冲冲离开的吧。
这般想着,楚钰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哪怕是被逼到想要自尽,竟也换不来一丝的同情。
好在被拦下了,若不然便是他真的死了,怕是他那位父亲也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到头来,伤心难过也就只有阿轩。
握紧了双手,任由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楚钰眼神平静近乎冷漠,这样的蠢事,一次就够了。
从寝室匆匆离开之后,楚承宇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屋子。
可让他回去,他更不愿意面对那个差点被他逼到自尽倒霉儿子,一时间只觉心中烦乱很的,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半响,似乎想起了早逝的妻子,楚承宇这才迈着僵硬的脚步,向祠堂方向走去。
楚家的祠堂,建在安国公府前院一个僻静的角落,这并不是因为不重视。
而是时人认为,太过嘈杂热闹的地方,会打扰先人清净。
祠堂一直都有着专人供奉打扫,是以不大的院落,显得极为整洁干净。
迈入祠堂大门,守门下人,都恭敬的退了下去,楚承宇一个人站在宽阔大殿内,借着四周点起烛光,看着上方一个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