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承宇自然不会在乎这个,是以从楚钰三岁开始,便在这位沈先生手底下念书,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像是今日这般,只因一点小错,就被罚到手心连笔都握不住的情况,那可谓是比比皆是。
而楚承宇对此不但丝毫不管,日常交谈之时,还让沈先生不必顾及其他,只要楚钰犯错,就要重重责罚,便是无错,没事也可让他紧紧皮子。
很难想象楚钰当时听到这话时,心中是个什么感受,好在沈苑虽然为人严厉,甚至有些严苛,但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踩低捧高的小人。
他是真正学识渊博,人品出众的才子,纵然深知楚钰不得安国公这个父亲待见,但除非楚钰犯错,否则从不会无故责罚,讲课时也不迂腐,反而很有趣味。
是以楚钰对这位先生,倒并不是全然畏惧,更多的还是敬佩,毕竟挨打他已经习惯了,能不被无故责罚,他就很满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眨眼,就到了晚上,眼见着天色有些暗下来,沈苑便不再讲了。
他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书籍,看着眼眶有些发红的小徒弟,知道其在这府内处境不好,回去怕是没人敢给他上药,到底还是没走,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盒药膏。
“手……”
罚人的时候,沈苑无比擅长,这会想要关心一下小徒弟,却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别扭,只能干巴巴挤出这么个字来。
好在楚钰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先生性子,当下眼睛一亮,乖乖的伸出手来。
经过一下午的发酵,那原本被打得差点破皮流血的手心,已经变得紫黑一片,看着越发骇人。
沈苑瞧着,也有些心疼,他净了净手,将那雪白的药膏,细细的涂抹在那小小的手心上。
而后想了想,又把药膏给小徒弟留下,让他记得自己上药,才拿着书本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