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死,好,我现在就杀了你!”进忠声音冷得仿佛刽子手的铡刀一般,压抑的低吼完直接狠狠咬上了她的唇边。
【os:哟~狗子一激就发怒了,小没良心喂不饱的白眼儿狼】
【嬿婉:白眼儿狼狗子还偷偷自己养野兽,大清铲屎官真难当。】
【进忠:我本来就是野兽,只不过小时候就被人噶了又拴住了脖子,现在我长大了有权势手段了,破规矩还想压住我?做梦。】
第71章 破魔(一)
卫嬿婉觉得自己的嘴角被进忠咬破了,但她现在有些顾不上嘴角的那一点儿疼,她浑身到处都火辣辣的,进忠不会真把她身上的肉撕下来吧?她肯定被他咬出一大片层叠的血印子了。而且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卫嬿婉呼吸不上来,她在一片窒息中头昏脑涨的想,她要是因为被进忠怒极收不住力道掐死在鸾驾上,那她下了地狱也要变成厉鬼爬上来、活撕了这条疯狗。
进忠这次完全没有收束力道,他被她气疯了,恨的痛的搅在一起完全分不清,他也不想分清。她怎么能看着他爱她爱到疯魔的一颗心,说出那样狠心绝情的话来?她就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哪怕把身子全给了他,也告诉他说:我给了交易的筹码,你必须听话,听话到我寻死你也只能看着,不许动。
那我杀了你罢,只有我能杀你,与其如此煎熬着、数着日子再过十五二十年,我现在就杀了你,再杀了金玉妍杀了凌云彻杀了皇后太后、杀掉所有能杀的人,拉上所有人给你陪葬。进忠恶狠狠地盯着嬿婉被他掐得涨红的脸,她头上的青筋迸起来了,嘴角破了的口子渗出了血丝,身上被他撕咬得一片片青紫,下身被他粗暴地虐待,疼得一直在发抖他已经是在折磨她了。
她仍旧不肯低头、不肯改口,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挣扎也不反抗。进忠愤怒的发了疯。
她不爱他,只拿他当可以交易的称手的工具,他可以忍耐,谁叫他爱她,他愿意一点一点的、用哪怕一生的时间去软化她。
她对他交出全部的身体,任由他缠着她撒欢儿,他高兴地不知凡几,却也暗暗在心里打鼓——她给出的交易筹码太大,他知道必不会善了,但是他完全没想过,她如此“宠爱”他、放纵他,却只是为着让他约束住自己、不要打扰她寻死。
他爱她护她的一颗真心被她弃如敝履,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为什么要在御船上费劲心力的救他,救了他就为了让他更痛苦的活着?让他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自愿走进没顶的泥潭里,被里面早就窥伺着的、恶心的水鬼撕扯成碎片、吞噬殆尽?他苦苦地哀求她回头,看一看她自己、看一看他捧着的心,她但凡愿意看一眼、又怎么能忍心给他下这种命令?但是她什么都不看,只命令他不许动、不许救。他捧着为了她才重新生长、重新跳动的一颗心,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被强迫地看着她即将一点一点被命运生吞活剥。
悲愤交加的进忠舍弃了继续折磨她,他的双手都掐上了她的脖子,那么细、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要断了,他掐着她的双手颤抖不已,他快要把她掐死了。
求求你,哪怕一丝求生的欲望也好,别舍弃自己,舍出别人保自己不行吗?舍了我也行,我替你去涉险,我替你去求死好不好?求求你,我早就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了,可你有,你还有的选。别对自己这么狠,别对我这么狠。我此生全部的爱和恨,我全部的美好和憧憬,我的生命之火、我的嬿婉,你爱一爱她、救一救她,求你
进忠掐着她的脖子,眼中早就由暴怒的冷厉转作了凄切的哀求,他完完全全乞求地看着她,她看懂了他想要乞求的怜悯,甚至在被他掐得眼冒血丝、气息奄奄的时候,还用尽气力抬起了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
可为什么她还是那样坚定平静地看着他?她完全不怕死吗?进忠看见一滴滴水渍砸落到了她的脸上,他一边杀她、一边求她、还在哭吗?他究竟在哭谁啊
进忠的手颤抖得完全握不住她的脖子,他松开了掐着她的手,死死的抱着她,把声音闷在她颈窝里痛哭。卫嬿婉终于张大嘴巴急喘了几口,她被进忠掐得眼冒金星,胸腔里的空气几乎消耗殆尽,气管被突然涌入的新鲜气流冲击得有些疼痛。
她努力地压抑着急促的抽气声,把脑海中晕眩的窒息感强压下去,她被掐得浑身无力,却还是挣扎着一只手抬上来捂住进忠悲恸的哭声,一只手使尽全力环上他的后背去给他顺气——他哀毁过恸,万一一口气拧不过来,她怕他会当即抽昏过去。
“为了长保永寿宫不倒、为了我的阿哥公主、也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一往无前地向前走。巍峨的皇权之巅太难爬了,进忠,我需要你帮我。你必须成长到足够强大,权势、心境、自控力所有的一切。你不能只盯着我,进忠,那样你既护不住我、也帮不了我。”卫嬿婉的嗓子被他掐得又破又哑,但还是贴着他的耳朵,轻声气音着跟他说完刚才未尽的话。
她不断地轻柔的拍顺着他的后背,嘴唇贴着吻他青筋突突跳动的额角,感觉到进忠慢慢的不再发抖了,呜咽声也渐渐停了,卫嬿婉心里悄悄舒出一口气,他应该能明白她的用心吧?她也不是一定要逼他杀她,她就是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