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我的错。当年李莲老爷替她爹娘大办丧事时,都均不见她难过哭过,如今又怎会为这等事忧心。”
“可见,没心没肺,倒也算件益事。至少活得轻松。”
张婶、周婶的议论声传进房内。
敖玉身旁小婢女听后,不免气愤:“她们也太过分了!竟这般说小姐,小姐平常明明也没亏待过她们啊!”
“好了。瑾儿,她们也是在为我着想才会如此。”
瑾儿撇撇嘴,小声嘀咕:“我觉得,小姐你就是太心善。”
瑾儿话到一半,见到敖玉再次拿起桌上莲花图样刺绣。
不禁替敖玉发愁问道:“可是小姐,您真的不在意吗?您待在老爷身边五年了,眼见再过一年,您就满二十了。老爷五年来虽对您格外好,但却从未提出要娶您的话。常年待在老爷身边,没个名分。这街坊邻间便难免没有闲话。”
“瑾儿虽才来府上半年,并未怎么见过常年出差办事的老爷。但瑾儿也是瞧得出,老爷待您很是上心。每每归府送来的首饰,均是世间难寻的珍宝。”
“瑾儿,许多事,你不懂。便莫要说了。”
“是”
敖玉低下头,盯着手中那精心绣了多日的莲花刺绣。
叫停了瑾儿愤愤不平的嘴。
她又何尝不知,李莲待她上心。
外界皆传,李莲公子身份神秘,挥金如土。行踪诡秘,无人知晓他是做什么的,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就是连她,也不知。
每每出差,短则一月,长则三月。
五年来,虽待她极好,当年也为她爹娘大办丧礼。
但敖玉总觉得,他待她的一切热心,温柔。均不是属于她的。
他待她小心翼翼,在一起时生怕她磕着碰着。就好像她是一件易碎品。
敖玉有直觉,李莲他,在透过她,瞧着另外的人。
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不属于她,而是属于真正的‘敖玉’,而非她穆昙。
她无奈叹息,不由抬眸望向门外天空:老爷,五年了。敖玉不傻,陪伴你几年时光,岂会看不出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