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走上前来,牵住清柚的手:“预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到达诊疗室的时候,时钟刚刚指向中午十二点。
听到门被敲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医生背靠在转椅上,漆黑无波的眼睛淡淡看了他们一眼。
“晚了三秒,记得付我诊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看起来和中原中也很是熟络。
等到拆下绷带,发现涂满药膏的手背已经结出更加坚硬的血痂,医生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拿出蒸馏水和棉团,准备再度清理伤口。
换药的时候,棉团触碰到正在结痂的伤口,有些痒,清柚便干脆微微侧头,想分散一下注意,就感觉右手被轻轻捏了捏。
“疼吗?”中原中也问,“疼可以喊出来,或者握紧我的手。”
他拧着眉毛,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甚至试图遮住清柚的眼睛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清柚一愣,又弯了弯眼睛:“不疼的,凤医生的动作很轻。”
说完发现他蹙着的眉毛没有放松半分,反而拧的更紧,于是捏了捏他的指尖以示安抚。
“啧,和我那个恋爱脑的弟弟一样。”
凤医生对于这种被荷尔蒙支配的丢盔卸甲表示没眼看,“嫌我技术不好就出门左拐,态度不好能忍忍、不能忍拉倒——工钱概不退回。”
中原中也挑眉:“哈?你这是当医生的态度吗,凤镜秋?你们一家都是钱眼里长出来的吧。”
凤医生一点头:“对,要不然也不会被亲弟弟弯道超车,一把年纪被抢了继承权。”
中原中也:……
清柚:……
您还怪坦诚的咧。
等到小插曲结束,换药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包扎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