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杰伊的信上说那个孩子太挂念我,而且最近生病很不舒服,希望我哪怕去看一眼也好。”
斯佩多收敛了刚才玩笑的神色:“……她病得很严重?我上个月碰上他们夫妇明明还——”
“没事的,没到那种地步。我打算去罗莎家待一周左右再回来,趁着最近也没太多事要我操心。我选的那个孩子最近处理事务也像模像样的,正好让那几位长辈和苏菲看着小孩顺便锻炼一下,我回来正好验收成果。”
“真稀奇,你终于也想得起休假这种事了。”青年很难得没有用上些尖酸的语气,他似乎只是在单纯地感慨。
“你不会真的每天都盼着我有一天过劳死吧?”
“……如果是那样诅咒都还没生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离奇的事了。……所以,你——你有没有想好让那个年轻人什么时候正式成为首领?他就比你小3岁,也算是成年了。”
格洛莉亚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这事还真不好说,各种因素太复杂了,一时难有个结果。
“今年之内吧,趁着我的心力和身体还能稳在目前最好状态的时间里完成,毕竟我很清楚继承的那天晚上不会好过我自己继承的那天。”
“……你知道彭格列可以在那天帮上忙的,哪怕太明显的确不好,但暗地里做些手脚完全能够做到。”
“嗯,你说得对,我还有你们呢。……戴蒙,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格洛莉亚的目光扫向路上的行人,他们有的是刚结束游玩走在回家路上的父母和小孩,又或是互相支撑一起经营小店的兄弟姐妹,还有在卖花女和流浪音乐家面前停留的恋人们,“我对于这个长期存在的事实已经逐渐接受不再有感觉。但是……如果有那么不坏的结局,哪怕我本不该得到我想我也不那么愿意将它撇开的。”
这回换作斯佩多陷入不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