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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人活了百年,不该死的人却早逝,所以他那么恨我,而恨意让他分不清对错。西蒙家族又因为同样的人而被牵连了。

“柯扎特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我……对不起他,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

回忆总是难以褪色。

她很容易想到初次见到西蒙一世的时候。柯扎特并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待太久,至少在找到那片圣地之前是这样。所以,那完全是一场偶遇。

原本是为了调查家族底盘下的突发紧急状况的格洛莉亚前往那不勒斯的某个小镇,等她终于把烂摊子收拾个大概给自己点喘息时间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红发的青年人悄悄把自己的钱袋“落在”贫苦人家的仓库里尔后迅速离开。

她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一世也会做类似的事情,他还提起过一位年少时便结识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如此。

那个朋友也是红头发。她又听见那个人身边的同伴叫他“柯扎特”。

一模一样的名字,不可能这么巧。

格洛莉亚眼尖地瞥见疑似扒手惯犯的小年轻正在伪装着接近柯扎特,于是立刻出声提醒:“前面那位先生,请小心小偷!”

西蒙一世微微一愣,回头的空档受了惊的小偷只是被他击麻一只手臂,一个踉跄狼狈地抽出刀往前跑,冲着聚过来的人里唯一的女性格洛莉亚而来,然后毫不意外被一脚旋踢踹中脑袋,倒地后不省人事。

“真是相当漂亮的身手,小姐——感谢您的提醒,话说您有受伤吗?”柯扎特小跑着过来,对着她微微鞠躬行礼。两人为了不挡住过路人都很有默契地退到路边往前走。

“多谢关心,我没事。恕我冒昧,请问您……是柯扎特·西蒙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