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失礼了,格洛莉亚小姐——你可以叫我reborn。”
很难分得清她的头发和月色的区别。她是个恶魔,但总觉得她的出生可能是怕人们没机会近距离触摸皎洁的月光或是极端的红月。
他们互为极端的眼睛变成映照彼此的镜子,镜子在风里和流水声中融化,融掉的一切开始相痛,或许这是他们的身体,内部器官也要融化的前兆,最后的结果是汇聚在一起永远缠绕吞噬。
reborn把子弹托在掌心,抓住格洛莉亚的手隔着子弹同他的手掌相贴,而后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所以这就是杀死了许多恶魔的子弹?还以为多可怕呢。”她从reborn的掌心里捡起它观看。
“或许你这么想只是因为它没有贯穿你的身体,格洛莉亚。”
黑色翅膀再次推着猎人向前。恶魔微笑着露出没有任何防御的胸口,蹭上那危险毙命的枪口。
“那么就开枪吧,reborn,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
羽翼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猎人的后颈和耳朵。reborn握住她的腰让人前贴,枪口几乎要压断恶魔胸口的骨头。
“心脏本就不一定是恶魔的弱点,亲爱的。”
reborn的枪抵在她心口,顺着上滑略过突出的锁骨,似乎很容易折断的光洁的脖子,沿着下颚摩挲过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嘴唇,而后用枪口夺去她一只眼睛的视线。
“可如果你得到了恶魔的心,也就方便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不是吗?”格洛莉亚用指尖点了点猎人的胸口。
“好小姐,据我所知恶魔没有‘心’。”
“看来我是骗不了你了。”
reborn意识到她并不介意自己开枪。通常这意味着眼前的恶魔实力强大,看出他无法杀死自己于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但猎人先生很矛盾地替恶魔着想起来,比如他觉得格洛莉亚可能真的不介意被他杀死。或者说……她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