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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相信我,你现在是全意大利最安全最不会受到威胁的人,排除某些极端分子的话。”

迪诺揉揉师弟的脑袋示意他放宽心又忍不住在心里编排。

什么啊,警告我说着不要惯坏阿纲,这么一看到底是谁在惯?

……

同学们时常向他打听有关第一杀手和彭格列守护神的事。他们从没见过两人,实际上也没几个人见过。那些事迹当然也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只能道听途说。

黑手党也好八卦。甚至在这一方面也有着黑手党风格的执着。

纲吉并不擅长向别人讲述自己的长辈们。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朝夕相处了好几年,住在同一屋檐下,差不多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得超过一半,又经历过数不清的各类复杂事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没有素材可聊。

可是他说不出来。

不管是长久以来内心的抱怨,闪过许多次的感激,还是愉快与悲伤他都没办法说出来。

他们的一切已经长在心脏的根部,不知道是养料还是别的什么,拿出它让纲吉觉得不太好。

若非要逼他说出些什么,纲吉大概只能说,没错,他们是那样的,他们是很坏很坏的大人,也是很好很好的大人。

如果还要他说出证明,他只能在心里默念。

我就是证明。我的这幅样子就是证明。

迪诺托着脸问他:你在念书还没放假的时候他们俩就来了意大利,现在又没见上,你们分开的时候实在太少,想他们了吗?

纲吉转过头:才没有。

迪诺:看来是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