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禅院甚尔动作娴熟地脱下浴衣时,悠真斟酌着用词,缓慢地说道:“……你不觉得,我们的位置好像颠倒了吗?”

“嗯?”禅院甚尔手扶住肩胛松了松筋骨,同时朝悠真的方向歪了歪头,用鼻腔发出疑惑般的轻哼。

他大约刚洗过澡就急不可耐地跑到了悠真这边来,墨色的短发仍然潮湿,水滴顺着发尾滑落肩头,滚落掠过紧实的腹沟,埋入深陷的耻骨。

禅院甚尔毫不在意地用浴衣擦过了胸腹后便扔到了一旁,散漫地踩着木屐,携带着一身水汽慢慢悠悠地走向悠真。

刚刚才说了不要太主动,就见禅院甚尔没有丝毫改变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厉地直直向他走来。

悠真瞥了眼禅院甚尔,紧接着像是被烫到般快速地收回视线,侧过身来向旁边避了避,尽力地不去看男人腿间存在感十足的事物。

可脑海中仍不断浮现着刚刚看到的画面,悠真的嗓音不自觉地发紧:“甚尔,你没有听清我的话吗?”

禅院甚尔停下了脚步,手指抵住了额角,慵懒地说道:“我听清了。”

像是为了更好地回应,他一手撑在了悠真的耳旁。

面对尚披着一件外衣的悠真,全身赤裸的禅院甚尔没有丝毫的羞耻,他坦荡地注视着悠真,不如说就是特意地展露着身体。

随着他的动作而伸展开来的肌肉强壮有序,流畅分明的线条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与荷尔蒙的气息。

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像是为悠真任性无理的话而感到无奈,低下头来故意摆出恭顺的姿态,吻了吻悠真的唇角,“我可是什么都听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