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织田作之助这样不想往上,反而一心做着最底层的工作,保持着干净的男人是十分罕见的,仿佛随时都能够抽身离开一样。

“你应该是想辞职的吧。”悠真看向了停下脚步静静倾听的织田作之助。

但刚说出来,悠真就想起来自己作为干部,对下级成员说这种话也未免太像兴师问罪了。

悠真摆了摆手“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好奇。”

“如果感觉到被冒犯,不回答也没关系的。”悠真补充道。

“没有,我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织田作之助沉吟了片刻,“只是,从白泽干部的口中说出来,真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嗯?”

“辞职什么的,意外地感觉在做很正常的工作。”织田作之助淡淡地说道,“一般而言,不是都用叛逃这样的词吗?”

的确如此。

港口黑手党没有脱离这样的说法,离开港口黑手党便等同于叛逃,能够在内部通缉令下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

“哈哈,放松一点,是我毫无恶意的好奇啦。”悠真笑着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膀。

织田作之助的情绪远没有表现得这么镇定。

白泽悠真在先代之时便是干部级别的核心人物,至今外界的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他是先代派的领军人物,和现任的首领森鸥外大概也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

特别是白泽悠真的实力有目共睹,委身听从于一个后来居上的医生怎么想都不可能。不少敌对组织都认为白泽悠真的存在对于森鸥外来说,就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