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杀鬼和杀人。
可当他抬头想再开口,晃神间,看见的是一身血污,眼眶含泪也坚持抓着刀挡在他面前的灶门炭治郎。
以往那个有着太阳般包容笑容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因人与鬼的血海深仇而战斗的剑士。
宇多鸣一愣住了。
他看着日轮刀,看着灶门炭治郎,一个念头从心底跳了出来:
是什么让现在炭治郎会伤心?
是他。
是什么让炭治郎必须和他战斗?
还是他。
这一刻,宇多鸣一猛然惊觉,对灶门炭治郎来说最危险的那个威胁,好像……正是自己。
“…………”
“……”
吵,很吵。
头也很痛。
鬼杀队的柱趁他头疼欲裂的机会,将炭治郎从他身边带走。宇多鸣一想追,可与生俱来嗡鸣像苍蝇一样攀附在他耳边萦萦低语,让他不敢追。
‘是你,一直都是你。’
‘伤害他的从来都是你,宇多鸣一。’
黑暗的潮水从心底涌来,淹没双目,宇多鸣一却感觉此刻自己无比清醒,他诡异的在理智和癫狂之间抓住了一个平衡中点——他要保护炭治郎,他要消灭对炭治郎的威胁。
宇多鸣一站了起来。
他没再攻击,迎着风,向灶门炭治郎的方向,摇摇晃晃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