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玩得好的朋友,没有过硬的学历和技能,国中毕业就进去了社会,在便利店打工,这样的我,要如何去抚养一个孩子长大呢?

至于之前的我,运气很好,虽然也是孤儿,但是在大学传媒专业毕业不久,就中了一张500万的大奖,从此在家里不再出门,成为了一个御宅族家里蹲,除了动漫,番剧什么都没有接触过。

我陷入了迷茫,要不,我再去抽大奖试试?护士的催促下,我去购买了一些奶粉和尿不湿,给孩子换上了,然后继续开始思考孩子应该如何去养大的问题,至于抛弃他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杰又是我这具身体留下的唯一牵挂,既然我来到了他身边,去世的妻子也选择生下了他,我又怎么会抛弃他呢?

不过,17年后的黑化,嗯,又是个大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姐姐开始催我离开病房了,夏油玲也被转送到在地下室的停尸房里,我还有部分医药费和停放费用没有支付,医院实在不能让我和孩子继续呆在病房里了,护士小姐姐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说道:

“我们这里还有一些孩子的小衣服鞋子被褥之类的,您可以拿去直接用,都是新的。”

我接受了护士小姐的好心,抱着孩子走出了病房。

我抱着他在街头游荡,这时我才发现。我来到了1990年的日本东京,离我所在的2024年相隔34年,这里的一切我都非常不熟悉,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现在的我要何去何从呢。

刚刚从医院出来,我翻遍所有的口袋,也只找到了500日元,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够钱住旅馆,就算去网吧,他们也不会接受一个带着如此年幼的孩子吧!还有夏油玲尸体还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放着,我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东京回仙台。更何况现在这么晚了,也没有回仙台的车票了,

我抱着孩子在东京的街头上走了很久,问了许多地方,都没有人愿意用500日元的价格,收留我和孩子。

我一路转悠到一个广场,那里汇集了不少男女老少,在听着一位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歌,我坐在流浪歌手对面的座位上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赚钱,杰他还那么小,我很难带着他去找到一份坐班的工作,允许我带着孩子上班的工作地点也几乎没有。

我在街头坐了很久,居然还有几个好心人投下了几枚硬币。

我在这个流浪歌手对面的座位上坐了很久很久,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孩子还那么小,我今天只买了一小盒奶粉和尿不湿。这还是杰比较坚强,没有得任何疾病的情况下,一旦孩子生病怎么办?奶粉喝完了,用完了又该怎么办?还有妻子的尸体,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入土为安回归故里才行。

对面的流浪歌手时不时的瞥向我的方向,我茫然地坐在座椅上抱着孩子,这真的是魔鬼开局,哪怕我生性乐观,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杰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怎么了宝贝?”

我手忙脚乱的哄着哭起来的杰,是夜风太冷了吗?还是饿了?或者是拉粑粑了?也是,毕竟现在是2月3号里,杰刚出生的这天,明天才立春呢,可是我们父子的春天,何时才能到来呢。

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了,我还不知道去哪里过夜,我要不晚上就坐在这个椅子上卷缩一晚吧,只是杰他能熬过这么寒冷的夜晚吗?还是说现在回医院,但是医院的病房,我也没有办法去支付,更何况我们还欠着医院的一笔费用,还有妻子在停尸房的停尸费用,全都是钱。

我现在在东京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妻子在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跟她的娘家父母闹的很凶,虽然已经通知了她父母夏油玲去世的消息,但是他们现在也还没有来得及赶到东京来。

我在寒风中吹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很倒霉,别人穿越着都有金手指,再不济也是不愁吃穿,只有我穿到夏油杰父亲的身体上呢,还金手指什么都没有。

是的,我一路走来一直在观察,这个街道很干净,非常干净,跟我前世走过的每个街道一样,没有丑陋的咒灵,也没有额外的声音。

我看了一圈周围,也曾在心里呼唤系统之类的,什么都没有,换句话说,我是没有术士的普通人,没有系统,没有弹幕,没有任何金手指,也就是说,我是杰口里的猴子。

啊,看来去投靠高专咒术界的人这条道路也失败了,我总不能跑去东京高专的老师校长说,我儿子长大后是特级咒术师吧,他才刚出生,还不知道能不能跟着我顺利的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