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律觉得不对劲。
照片上的人理应更加少年意气,阳光善良,又或者沉稳温和,足够可靠。
而不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让人直觉危险。
在飞机上看到安室透时,云宫律也觉得不对。
他不应该是这样……哪怕安室透是和那个危险的波本截然不同,属于他所期许的温柔范畴以内,却也和他心中的“理应”的可能性相去甚远。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违和感带起的好奇心促使他以一种极其热情的态度同这人建立起了联系,后来又是买下了波洛咖啡厅,进一步去加深联系。
后来他看见了摩天轮上的安室透,烟花下的场景复刻令他想起了年幼的初遇,于是他便以为,那所谓的违和感便是于此而生。
烟花下的安室透金发夺目,搏斗的身姿轻盈而矫健,与身穿浴衣的少年身影重叠,是云宫律连望着都觉得灼人的模样。
既视感又从中脱出,他蒙蔽了云宫律的双眼说没错,那就是你曾向往的存在,你从中嗅到生命的气息,那是支撑你走到沢田家的最后气力。
于是云宫律为年少的希冀献上自己最高的敬意,一枝明媚的雨炎玫瑰。
他也回以一笑,好奇心同步蔓延的是因他牵动的心绪,注意的行为成为日常,各处的摄像头皆是云宫律的眉眼,见证着他奔赴一处又一处任务地点,进行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搏斗。
既视感匆匆走开,那一夜的安室透再不复见,云宫律也曾试图再次从他身上寻找存在的痕迹,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云宫律在寻找什么?
彭格列……不,应该是阿纲、阿纲他们又在期许他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