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门铃脆响,安室透却知道着并不代表着新的工作,于是仍旧埋头在吧台边,手里浸湿了的巾帕擦过寸寸桌面。
晚春的风微暖,卷进店里带起榎本梓的一缕发丝,她将之拂回耳后,出神的喃喃出口:“樱花已经快落完了呢。”
春天也要过去了。
安室透按在帕子上的手顿了顿,而后轻笑:“是啊。”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到夏天呢。”
夏天又会出现什么呢。
从伦敦飞回东京需要大约十二个小时,一路上过来的风尘仆仆哪怕是云宫律也难掩疲倦。
周末的晚上他拖着一只24寸的行李箱急匆匆的出了门,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比如正常人会在周一到周五准时出现在自己的工位上赚取生活所需的面包,又比如他也得在接到紧急的任务后随便装上两件衣物去出上一趟急差。
“本来不应该麻烦到你的。”
电话另一头的沢田纲吉在说完后又满怀歉意的说道:“我听恭弥说了,你今天在东京赏花是吗?”
“用麻烦这个词汇可抵不了我的休息时间。”云宫律满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上纽扣大小的玩意儿,语气带笑:“我觉得boss你少说得给我一点实际意义上的补偿,比如一次愉快的短期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