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金发的少年已经缓慢进入了发育期,身高开始抽条,对于当时还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孩子,安室透选择弯下腰来和他说话。
云宫律没有说话,他左手慢慢的扶上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小臂内侧绑缚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双面开刃,清洗再多次云宫律也能嗅到血槽中曾经留下的腥味。
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刀柄,紫色的眼睛说不上是冷漠还是什么,或许只是在冷静的权衡着这人是否会对他的任务产生额外的影响,时年十三岁的云宫律经验已然称得上是丰富,他并不喜欢杀人,却也不介意杀人。
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小孩安室透有些没法子,他蓝灰色的眼睛上下逡巡着小孩,怀疑这是一个叛逆期离家出走的少年。
嗯?
他深色的手倏然抓住了白皙纤细的手腕,小孩瘦的有点可怕,安室透一手握住还有空余,嶙峋的腕骨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活像是一个有温度的骷髅。
“你手腕上有伤啊?”
那人的手细细的摩挲过那一小片青紫,斑斓的之中还渗着点血的鲜红,尽管没有破皮,但放在小孩白嫩的皮肤之上,就有些骇人了。
金发的少年想了想,冲那里呼了口气,用一种哄小孩的口气道:“难道是不小心摔到了——痛不痛?”
不是摔到了,只是早上的惯例训练时被训练员绞在地上被砸出来的。
云宫律眨了眨眼睛,用了个巧劲挣开面前人的手,脚下踩得木屐在石质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后退了两步,目光依旧锁定在了少年身上。
“嗯?”少年似乎以为他只是在警惕,于是笑了笑:“好我明白了,刚刚是我冒犯。”
小孩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