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贝尔摩德各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嘴里都叼着烟。是对坐的姿态。

琴酒脸上的些许烦躁还没消退,而贝尔摩德满脸戏谑笑意,翘着二郎腿,目光悠悠地朝门口投来。

伏特加能走进去,但两仪绘川不行,太挑战她的肺。她站在门口,也没客气,屏息摸索着打开门旁的中央空调控制页面,开强力档。等室内恢复正常视野后,她才走进去,绕过贝尔摩德,挑着唯一的单人空沙发坐下。

波本跟着她进来,不知道从哪里掏摸了一把塑料椅子坐。

伏特加瘪了下嘴,气虚着说道:“总之,波本和电话里说的一样……也过来了。”

琴酒烦躁地冷笑一声,看向波本:“你想和爱尔兰一样,也去审讯室里坐坐吗?”

波本耸耸肩:“我只是听说一瓶小托迪闹得一对义父子都被关进审讯室,特地来看看热闹。”

贝尔摩德笑道:“朗姆没意见吗?”

波本也笑:“就是因为朗姆大人有意见,所以来看看。”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点点头,不再问了。

两仪绘川看了看神情更带烦躁冷笑的琴酒,又看了看依旧笑意盎然的贝尔摩德。最终还是看向伏特加:“所以,我直接去见皮斯克?除了经济案还有什么额外要我问的吗?——琴酒看着有点烦躁。”

伏特加的视线不自觉瞥向波本,又瞥向其实并不存在的装饰性窗帘,才看向她,垂着眼继续说:“其实没什么,皮斯克只是一口气用日语英语德语法语混杂着说了一个小时,最后说无可说,开始说你的坏话,从你给爱尔兰甩卡收买他,到爱尔兰变成你的人,反反复复说了十分钟。贝尔摩德教他一进审讯室就把能坦诚的全部坦诚,嘴巴不要停。我又听不懂,只能大哥听……大哥实在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