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绘川点点头:“可以。”

两仪绘川意识到,波本可能在今天之前,就用降谷零的身份,预先把高繁的身份查出个底朝天,走廊的监控大概也已经黑掉。

只是,在流行去纸化办公的现代,忽然冒出一位纸质办公为绝对主体的主办方责任人,估计波本都免不了走一段骇手机骇电脑的弯路。

现在带她来,一方面过个明路,让她做个“一起拿到名单”的证人,万一名单有问题可以分锅,平摊组织给的压力。一方面也因为今晚是最后可控的、一定能把这位负责人控制住,从而拿到文件材料的机会。

拍卖会已经结束,到明天,这些文件资料的归属指不定是哪处碎纸机或者垃圾桶。

波本在做计划上确实细致,这家酒店的衣柜柜门是木质开关式,有装饰栅栏可以朝外看情况,也确实可以容纳两个人在柜子里不挨着站。

其他地方,窗帘没有遮到地面,床底没有空间,也确实不适合藏人。

那个负责人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是十分钟后,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衣柜里和衣柜外一样漆黑,十分寂静。能听得到呼吸声。

如果是平常这个点,她已经躺在床上,盖上轻盈保暖的空调被,暖和安适地睡着。就算是熬夜玩游戏,这时候也会在敲键盘鼠标的时候顺手从电脑桌柜里拿出毛茸茸的毯子盖在身上,然后兴致勃勃玩下去……这一段应该是进全息游戏前的记忆。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熬夜了,两仪绘川忍着打哈欠的生理冲动,和没有被裙角遮掩的脚腕攀爬上全身的冰凉麻木,屏息凝神,以蹲守犯罪嫌疑人的敬业素质,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