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坦诚不坦诚的问题,她只要去警察厅,朗姆的视线跟过去,她就不能保证,朗姆那深藏着的势力,会不会把警察厅翻一遍,进而发现降谷先生的身份。

她不敢赌,她只能拒绝。

幸好,这个问题,她从意识到“波尔多红这层身份就是纸做的随时可能要丢掉,她自己很可能要撤回警视厅”之后,就在脑中编出几种不去警察厅的应对措施。今天,也是说出口的时候。

“我想把康帕利的眼线、还有那个挖出我安全屋地址的叛徒试探出来”。

应对方法很简单,但有效。

杀死波尔多红的人是贝尔摩德,这件事的好处之一就是,真的有和波尔多红相像的人出现,她不会被直接判定成为假死人士,贝尔摩德也肯定不会像基尔一样被拿枪指着,被问是不是叛徒。

并且,从海里游回来后,她已经把美瞳和黑色假发摘下。妆也卸了,杏眼弯弯,长发柔散,看着和一丝不苟盘发的波尔多红气质差别很大。

是可以用“只是长得像”来辩解的程度,试探余地广阔。

……但她和降谷先生商讨细节的时候,还是到脑细胞死一大片的程度。

降谷先生在工作上是彻头彻尾的认真严谨。

不容瑕疵,也不会因一直停在50点不动的好感度值而有任何情感上的动摇。

头脑活跃清晰,会迅速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追问。是审讯强度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