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不吝啬于在各行各界都悄悄扩张自己的黑暗触角,在暗处滋生吞噬,每一个人都是触角中的一环。

康帕利是站在触角中的哪一环,能看到全貌的多少?

三天后,波本从他的眼线中,收到了“辛多拉疑心他的血缘是泽田弘树透露,对他态度大变,开始压榨童工,强迫他研发人工智能”的情报。

四天后,工藤优作带着泽田弘树从辛多拉公司离开。

面对媒体采访,工藤优作先让弘树上车躲开镜头,而后从容且惋惜地表示:“祖先的罪孽不应该由后代承担,更不应该由无辜的养子承担。辛多拉先生在事情发生后失去了照顾孩子的心情,我表示同情。但孩子更重要,我会依照一位匿名好心人的提醒,将这个孩子带回他父亲身边。希望大家在关注这个孩子之前,先多多关注我即将发表的新书吧。”

在一个心直口快的媒体人递话筒询问“听说工藤优作因为新书一字未动被日本的编辑催上门,这才躲来美国,请问是真的吗”之后,工藤优作二话不说,立刻钻入轿车跑路。

波本有些疑心,那位“匿名好心人”是康帕利。但是不是或许没那么重要。

泽田弘树当天由工藤优作护送回到日本,第二天成功和父亲樫村忠彬相见。

而父子相见的同一天,托马斯·辛多拉“羞愧”自杀。

泽田弘树拒绝接受遗产,辛多拉社长的股份由其他亲戚继承。

事件接连发生,辛多拉公司的股票大跌,失去信心的股东和股民纷纷抛售手中股票,连辛多拉社长的不知名亲戚也不能免俗,在继承股票的公示期满之前,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股票预先卖给其他人。

二十天后,两仪绘川这个“其他人”就这样低调成为辛多拉公司的新社长,管理会社重入正轨。人工智能研发项目被她认定是“骗研发资金的”,连项目带资料都丢入回收站,并进行物理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