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看着两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床病人匆忙地从他的视线前移动过去,病人家属在一旁无力又痛苦的哭喊震痛了他的耳膜。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即使将来的某一天,他也可以站在手术台旁,也许是声誉在外的科室主任,也许是冷静自持的主刀医生,可他还是救不了自己最亲爱的人。

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学医的初衷,“我想救更多的人。”他是那样说的。

但是还有一个前提,是当他看到黄少天面对无法抑制的痛苦时的那种无力,才让他决定学医的。

喻文州自诩不是一个同理心很强的人。看着病房里挣扎痛苦的病人,他也能保持冷静,淡然地说出仪表上的数字,手上不停歇地记录数据。

可要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黄少天呢?

喻文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可他不敢继续想,也不愿去想。

可是却抵不住内心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喻文州开始不停地给黄少天发消息,只要一有空,就会发消息问黄少天在做什么,或者把实习中发生的一些小事告诉他,有时候实在没话说,甚至开始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

黄少天这几天很忙,回家也比较晚。因为马上就是市辩论赛的决赛了,队里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排演嘴皮子都是火星带闪电,嗓子快要干的冒烟。

他看到喻文州的消息,往往都已经是排练结束以后。他嗓子疼的要命,一开屏看到喻文州几十条的微信消息,有语音有文字,一时有点头疼。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呢?黄少天有点奇怪,这几天喻文州的消息数成倍见长。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发消息也是黄少天发的多于喻文州,有时候震得喻文州以为自己开了飞行模式。

毕竟插上翅膀就可以当飞机发动机,直接飞翔了。

先不看了,回家直接问文州吧。黄少天这样想着,还得去便利店市买点菜回家做饭呢,这些日子他和喻文州都挺辛苦的,黄少天觉得可能是喻文州在医院实习太累了,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