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黎没说话。
阿基维利也不在意,祂和挚友阿哈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各说各的。
祂长叹一口气,和不太熟悉的人总是能轻而易举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浮黎,我好想他啊。」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吗?」
「也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说,现在还不是我和祂见面的时候,不然我的列车铺就星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愁见不到他吗?」
「只希望你们不是在骗我。」
浮黎忍了忍,没忍住,将一张空白光锥朝阿基维利脸上扔过去,「你话真多。」
阿基维利将光锥接住放在自己的胸前,抬手用手臂遮住眼,闷笑起来。
浮黎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什么,身为局外人的星临一眼就看出来。
阿基维利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风呼号着,卷走了窒息的悲伤,外面星移斗转。
好像过了一整个琥珀纪那样久,阿基维利终于站起身,风卷着祂的披风。
祂双指并拢朝浮黎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谢谢收留,下次列车途经善见天,我再来这儿见你。」
「我啊,要去继续践行开拓的意义了。」
祂漂亮的金色眼睛倒影着浮云万千,祂抚了抚心口,那里面的位置缝了一个口袋,那里装着祂和小妻子的唯一一张合照。
祂的嘴角不自觉就又勾起了笑,祂要不断开拓宇宙中未知的边界,寻找存在之树的端点。
然后——
打破禁锢,复活星临。
浮黎抬眼,朝祂点头,「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