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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疏离、捉摸不透。这就是我面前的太宰。

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认识到,任性是只有被偏爱的人才有的权利。

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

太宰治视线落到攥着布料的细白手指上,像是看穿了我的胆怯,顿了一下才问:“小姐想好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转头看他一眼:“如果能够证明我与太宰曾经是同班同学,那太宰就没有理由再说不认识我了吧?”

这次换成太宰治有些愕然了。

明德的大门一如既往的庄严雄伟,有着百年历史的名校,总是毫不吝啬展示着自己应有的底蕴。

此时已经是放学时间,凭着详细说出自己是哪一届,几班,班主任又是谁这些信息,在毕业了快四年后,成功回到了高中的学校里。

我有些兴奋,学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曾经被太宰和福原偷偷折过枝的樱花树早就开过花,教学楼一层的自动贩卖机也没有挪动过位置。

但相比较我的激动,走在我身后的太宰始终不冷不淡的。

虽然讶异于另一个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走向,但是因为没有实际经历过,哪怕走在“回忆”的路上,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直到太宰治被要求去买一瓶葡萄味的气泡水,他绕着教学楼一楼慢慢走着,在后面的长廊台阶上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人。

太宰治举起手里的气泡水轻轻晃了晃:“你要的气泡水。”

但坐在那的人没有回头,只是向后伸出手,太宰治挑了下眉,将气泡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