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却独自一人立在当场,将手中的竹杖捏紧,受力的竹杖发出咔咔的哀鸣声,已经隐约可见裂痕。
他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遮蔽着他的半张脸,神情不辨喜怒。自己出了几分的力,他再清楚不过,他横扫过去的那一记竹杖,虽然又快又狠,但他下手也有分寸。他时刻牢记着逮捕术的规则,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将其镇压,所以只使了不过四成的力道,又是打在护具上的,按理来说绝对不会受伤才是。
可……
降谷零恍然想起刚才自己用竹杖扫向她肋下时候,她眸光之中闪过的那丝异样情绪。
他不会看错的,那是一种满含歉意的愧疚感。
想到这里,降谷零瞬间就明白了,浅羽幸奈是故意受伤的。她用出来的每一招,都经过了严密的计算,逼着自己不得不用竹杖扫向她的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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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眉心蹙紧,心中很不是滋味,矗立在原地,握着竹杖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在道场外久候降谷零却不见他出来的诸伏景光,不放心地进来寻他,一眼便见到了仍然立在原地,垂首情绪莫名的他。
诸伏轻轻一叹,缓步上前伸手搭上了降谷零的肩膀,目光盈盈,声音放缓:“zero松手,你这样会受伤的。”在竹杖濒临折断前将它拯救了出来。
“hiro!”听着脚步声响起,降谷零便知道诸伏景光走了进来,他完全不设防备,任由他搭肩抽走了自己手中的警杖,他缓缓地抬头,看向了诸伏,语气带着几分无力,“我就知道你还在,还好……”
“原本想和松田一起去医院的,但是……”诸伏知道降谷零在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眸光温和地看向了他,“可我更不放心你!”
“看穿了吗?”降谷零轻轻一叹,在诸伏面前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他嗓音有些沙哑,“我不明白,我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