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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虫子,在发情期抵达时,会寻找伴侣繁衍后代,这是天性,但我们都是塔伊兹育罗斯,无法再诞生一个新的虫子。”

“所以我需要令使。”

鞘翅目的基因里是否写上了对伴侣的忠贞不渝,还是一个发情期结束后在一场发情期碰见新的伴侣——这种事不是被生存逼迫得走投无路的虫子应该思考的问题。

你没有与塔伊兹育罗斯以外的虫子相处的记忆,只有储存在基因里千万年的本能。

你无法回答虫子的忠贞。

你能做的不多,只是对着自己的令使,对着走向繁育的星期日,温柔的:“我不知道一只虫子要如何谈论人的忠贞,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第二个令使。”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在克制。人类制造的蠹星大屠杀死了很多虫子,繁育的塔伊兹育罗斯又是宇宙里的肉宴,延续命途就必然会遭致围杀。不能说是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考虑到令使的心情,说的语气柔和,“你所担忧的未来,以我们的理念,不过是虫子繁衍会面临的资源匮乏。不必担心,宇宙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虫子繁衍过界,就会诞生更多的捕食者。”

这并不能使他高兴起来,你疑心他是因为繁育期间激素长时间紊乱,繁育完成后,一些激素的分泌恢复正常,引发的低落、焦躁感。

你放下天环,选择优先安抚母体。

子体虽然重要,但孕育出它们的母体才是现下能够孕育出更多子体的存在。

你没有分泌出额外的信息素,他的应激问题可能还在持续中。

令使的身体让繁育对他身体机能的损伤拉到了最低,再久一些,这些机能损伤又会因为繁育的力量被抹去被修复,星期日的体质也会变得更适应繁育、更容易繁育。

“现在有多少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