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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话事人不在意公司的动作,让来谈判的砂金颇有种筹码压上去,赌局却莫名中断的迟滞感。

一定发生了让家族选择无视公司,将主动权随意抛出来的变故,那会是什么?

“教授,你觉得那位前任话事人,真的没事吗?”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非常正常。你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正常?”

一枚筹码被拿在了手里,没有被抛出去的机会。

“正常得有点不正常。”

符合家族话事人每一次与人会面时的形象,语气也是温文尔雅里步步紧逼,家族那时的意愿也是坚决。

砂金原以为这是个难啃的骨头。

被送到手里的邀请函,钟表匠的遗产,梦里的死亡,同各色的逐梦客一样流入匹诺康尼的美梦里。

想要从浊水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只能说是不容易,却不是没有办法。筹码已经备齐,准备押上去时,匹诺康尼的浊水却因为未知变故成了深潭——砂金看了自己房间的那一包廉价宝石和公司存放基石的特殊盒子,什么都正常,唯独太过体面了,那位话事人星期日。

体面到砂金此前做好的一无所有的准备,只能让自己和一些信用点进入匹诺康尼美梦中的准备,都因为这份体面而失去了送上赌桌的机会。

那时他几乎以为他的好运快要离他而去了,谁能想到,命运没能让他投掷自己的筹码,竟是为了此刻?

什么样的变故,能够让一个控制狂放弃自己的权利,保留自己的体面,又是什么样的变故,能够让家族没有波澜的更替话事人。

砂金回忆着与星期日见面的每一个细节:难缠、得体,每一个字眼都在探究,试图从他身上连根挖起公司留在匹诺康尼的痕迹;每一个动作都……

“你想起来什么了?”

拉帝奥作为旁观者,看到自己的合作者神情变动难以掩饰,应该是有出乎意料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