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留云借风不记得我?”
“留云顺口一些吧。”
“你还说这个?要不是感念你之恩情,本仙何至于现在还是以鹤仙为名。你就记得仙鹤仙鹤,连个名字都懒得想。我倒过来你就不记得了。”
她快炸毛了。
一只体态轻盈的仙鹤凭空成了绒团,“要是我知道你心病是谁弄出来的,本仙我呼不死他。二百余次,二百余次,数千年时光,总不能我死了,你还是这么个德行吧。现在璃月之人除了医家谁还记得有你这么个人,就连医家也没剩多少记录了。”
“魔神有磨损,仙家有寿数,平白一个你,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沾,我们不在了你指不定还能继续活。”
“那时候,璃月还能是你回的家吗?”
好问题。
但你会忘记。
鹤仙一只鹤目瞪口呆的看着你跟自己的丈夫结婚没多少时日,就被她送到了遗忘的界限,然后是彻底的遗忘。
留云拍了拍她的翅膀,权做安慰。
摩拉克斯先是接到了你再次犯病,你跟神像的婚约持续了月余就结束了的事。再就是鹤仙鼓起勇气莽了一次,想要尝试着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可能缓解自己的病情,得到了这么个结局后,留云说她快要愤懑而死了。
等这些解决后,你这个老问题惯常的制造了新的问题:你看上了他的头发。
要不是前不久还要愤懑而死的鹤仙拼了命的拦住了你,你已经冲了上来,跟他的头发拜天地了。
老友聚会的时候,有人问你跟头发怎么拜天地,你非常疑惑的看了人一眼:“当然是结发为夫妻了。”
“……我知道。但是头发长在帝君的头上,你难不成……难不成还要剪下来?”
端的是艰难无比。
“一缕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