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到别的,赵岭未必听得进去,但是说到了他的儿子,他就听见去了。“那就好,那就好。”说罢,他转身就走,脚下有些踉跄,背影颓然,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看着赵岭离去的背影,白毓的心中更是不好受。“据说如今打捞的人还未在汴河之中打捞到赵小郎君的尸首,也难怪他如此。”
汴河乃是横穿了整个汴京城的河,水又深,里面的情况又很复杂。就算赵岭的人和朝廷的人都在打捞,也还没有打捞到赵岭儿子的尸首。在汴河之中自尽的人也不少,打捞出来的尸首众多,却没有赵岭儿子的影子,他又要如何看得开呢?
“那他也不能来为难你。”白玉堂如是说道。
白毓看向白玉堂,真诚道:“白玉堂,多谢你。”
白玉堂的眉毛一扬,神情之间满是得意,“不必,这是为兄应当做的。”
白毓心下叹息了一声,而后郑重道:“你错了,你要还我阿姊才对。”感谢归感谢,但是这姐弟的名分可不能错了。
“你也真是的,出门应当带些有用的人才是。”白玉堂假装没有听见白毓说的阿姊。反正就是妹妹,他认定了就是妹妹。
站在她身后的张龙赵虎默默地不出声。他们刚才已经要上前拦人了,只是白玉堂的动作快了他们一步而已。而且他们哪里没用了,他们一向都很有用的。虽然这样想着,但两人并没有出口反驳。
毕竟他们两人的武功加起来都赶不上白玉堂的,他若是说他们没用那倒也没有错。为了不自取其辱,他们两个人决定当做他们根本不存在。
“我带的这么多人呢。”白毓反驳道。她身后跟着的这二三十号人不是人吗?瞎扯。
“你带着人可是要去哪儿?”白玉堂有些好奇道。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后面那些长得歪瓜裂枣的人是跟着白毓学本事的学生,带着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