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个程度的。
‘欠债’也是。
“诶~难得我这种坏脾气也有在好好反省噢,我其实早就知道和砂糖酱是怎么回事、”五条先生却没有在意善子有些别扭的反应,只是经轻轻歪着脑袋压低了声音。
而善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叹出了从早上开始就梗在心口的那口浊气:“说到底,那个时候说可以定下束缚的人本来就是我,就算五条先生……”
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却也同时,以不同的尾音消弭了。
这么说着一顿,两个人却都微妙地察觉到了话题里的微妙错位,善子忍不住抬起了眼睛看向了比她高好大一截的白发男人——而那头的五条悟这会儿才把双手按在了吧台的木制台面上,忍不住将墨镜勾到鼻尖,面上难得有些吃惊地看向了善子。
澄黑色和蓝色稍稍相互接触又很快分开——
善子是没法猜测五条先生内心的想法,她自己倒是飞快地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发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还在自己手心倒着的布偶男高。
失策了。
……搞不好对方已经忘了。
自己却表现得像是过于在意的笨蛋一样,眼巴巴地觉得这就会是对方来讨债的时候,搞不好这只是因为最近的工作……
善子有些尴尬的想法还没有完全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