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天元大人叹了口气:“我认为你多少有点低估自己在家人心里的分量,善子。”
“……不。”而猫眼女高已经思考了片刻,她坐在树梢上看着斜阳,摇了摇头,“我是因为知道我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才这样选择的——只要想做的话,二哥很轻易地就可以改变别人的内心,就算改变世界也不在话下吧。”
她盯着荧幕。
“我也是一样的,我知道,二哥很重视我,所以……只要我请求的话,他就算不太喜欢,应该也会因为我而稍稍破坏原则吧。”
二哥只会在可能伤及到自己,对不利的事情采取行动——结果上来说可能会救人,他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要如何区分‘要救谁’,‘不去救谁’呢?
“这次是六七千人的命运,下次是多少呢?全世界吗?那么,素未谋面,世界另一头的车祸要不要救呢?”
破例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接下来,正常死亡、意外事故、不需要救和可以救的差别就会模糊了起来吧。
“我可以行动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能力是有限的,就算做不到也不是我的责任。”
而对于尼桑那种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人来说——只对落到自己道路上,必要的时候使用,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则吧。
……不然总有一天,恐怕只要这个世界上有哪怕一个人死去都会变成他的责任,因为他是看得到的人,他的‘不作为’就变成了‘故意为之’。
而如果尼桑要那么做的话。
他就会变成正确的奴隶。
而他如果不那么做,将身遭指责自己的世界改变的话。
“只要改变了一个零件,他人的真心就会变得虚假。”包围着他周围的世界会失去意义,“那样尼桑就太悲惨了。”
这么说着的善子终于编辑好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