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主导这个预知梦的并不是善子,而是他人——就像是梦境主人(导演/编剧)写了一个以自己死亡为暗喻主题的游戏脚本,但制作道具、建模制作程序、试玩、渲染和执行的主机却是善子。
演职人员表里全是同一个人。
……只靠我这个睡眠中的大脑到底要怎么赶上一整个剧组的好莱坞视效啊?
某位解梦咒术师(自称)有些疲惫地扭了扭脖子,只想赶紧找到这次受害者的死因,然后在梦里借用加速过的大脑速度稍微休息一下。
而且构造那种过于真实梦境真的会出岔子的,预言反而锁定未来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善子在内心为自己贫弱的脑部运算机能找补了两句,已经转头开始打量起这次预知梦中的设置——毕竟这并不是真实,搞清楚状况再在现实中让二号去处理就好。
此刻她仍旧顶着那名棕发ol客人的壳子于梦中行走,却也已经发现了这次梦境和以往的微妙差别。
这是从各种维度来看,都非常奇怪的梦境(虽然她也知道在本来就是抽象的代名词的梦里做这种判断,听上去并不太聪明)。
……不过只收个咖啡钱,还要替将死的客人用预知梦逆转死因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会做的事情。
猫眼笨蛋一边腹诽一边把心思放回了‘工作’上。
这感觉并不仅仅来自于梦里的场面。
姑且能判断是东京的城市像是被不知名陨石雨洗过一遍,断裂的高速公路和被破坏的水泥钢筋像是垃圾处理中心一样被堆得到处都是。
大块建筑都因为大脑潜意识偷懒而素材缺失,露出来的钢筋在结构上根本就无法支撑楼体,在梦境里面却像是牙签上面长大象一样撑着大楼要坠不坠。